“年味越来越淡了，还是怀念小时候围着爸爸嬉闹的时候。”晚上七点整，在开往南京南的列车上，年过50的王女士已经吃完了年夜饭，一个劲地感叹吃得太仓促了：“爸爸80多了，十二月就开始一个个给孩子打电话问回不回来，来却只陪了他这点时间。”王女士如今住在杭州，感叹父母是看一眼少一眼。

同样是在列车上，家住黑龙江的谭小姐却有另一种选择。“回家实在太远了，和爸妈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谭小姐和朋友相约去莫干山小住，待之后春运高峰过去，错峰回家。

此前在上海虹桥火车站的候车大厅，我遇到了两个外国面孔。在春节这样的日子，团圆之心似乎是没有国界的。

Deborah Seed在中国教英语。除夕夜，她的丈夫从英国赶来与她共度假期。“新年的小愿望是明年能成功！” Deborah Seed挽住丈夫的手，脸上的笑容有初恋的味道。

Tracy则是一个人背着大行囊等候在候车厅。乍一看以为是背包客的他其实有一个上海妻子，在中国已经生活了五年，今天是赶去苏州和太太汇合后在苏州旅行。“我赶着回去吃火锅呢！”Tracy说他印象里的中国年就是吃吃吃：“汤圆我比较喜欢甜的。”看似寡言的Tracy说起中国美食两眼放光，年夜饭他可能会迟到一会儿，但必不会缺席。

除夕夜的火车站已经不再熙熙攘攘，甚至列车上也只坐了两个车厢的旅人。今夜，旅人在归途。心之所向是为家，一期一遇是为年。